1955年上海妓女改造:到新疆当兵团战士媳妇(2)
上海“舞皇后”新疆归来的最后时光 上海青浦县的一间小阁楼,已被岁月刷成了灰白色,小阁楼就有了太多的沉积。小阁楼的亭子间里,住着一位叫金月华的女人,她从大西北的兵团农场退休后,回到了青浦老家。她将在出生落地的老屋,走完人生的最后时光。她孤身一人,没有子女。上海的冬日里,阳光是她盼望的亲人。 生活在小小亭子间的金月华,心里拥有的世界要辽阔得多,那是她生活过30多年的农场。农场在闪着银光的博格达峰下,农场有大片的棉田和麦田,有驰名中外的瓜果之王——“金皇后”甜瓜,这是天山雪水和塞外骄阳对日日面朝黄土背负青天者的怜悯,“金黄后”给辛苦劳作的农场人带来日渐丰厚的收入。 “金皇后”这个瓜名,总让金月华联想起一段往事,想起“舞皇后”红遍上海滩和香港的当年。“香港的报纸,一大张一大张登我的照片哟。”金月华忆说这些时,全然是过来人的神情。人生的经历,无论荣耀还是磨难,都不会忘怀。 金月华人生的多半时光是在雪山下的农场里。 忽然有一天,农场收到金月华寄自上海青浦县的1200元人民币。她在一封短短的信中写道:“这是我给孩子们的一点心意……”农场的战友和老姐妹都知道,曾经沧桑的金月华不富有,她的月退休工资只有40多元。今天的40多元是个什么概念啊! 青春美好的时光,生命健康的日子,都给了荒原和绿洲,除了每月40多元的退休工资,年老的金月华已经没有什么了。她把30多年躬耕荒原拓殖绿洲换来的养老金,积攒起来给了孩子们。 人生付出的太多,就格外珍视过去了的时光。 早春的阳光给人一种生命的召唤。阳光穿透了玻璃窗上的霜花,暖暖地照在白色的被单上。被单下的人鼻孔里插着输氧管,他顽强地借助阳光的召唤,在一个女人吃力的帮助下,挺靠在床头。女人清出他口腔里又黏又浓的痰液,仔细地帮他漱口,发自喉管的呼噜声消失了,他就胜利地喘息着。 这时,她的眼光投向我。我有些不安。我分明感到,时光已经推得久远的岁月,因我的突然来访,敏感地拉近了。她却很坦然。 农场初春的路泥泞不堪。太阳的直射下,地气蒸腾,庄稼人的春天又开始了。 她个儿不高,差不多一米五吧。戴着自己织的毛线帽,紫红色的。自己做的黑条绒布鞋。整齐、利落。已被同化得满口侉子腔,难寻几句软调的吴越乡音。 到新疆一年多后,1957年的正月初一,她和老李结婚了。那天的每个细节她都记得很清楚。 那天的雪很厚,月亮很明亮。新房是浇水班的小伙子们腾出的地窝子,墙粉刷得雪白,一股清新的石灰味儿,墙上贴满了连队的兄弟姐妹送的年画,那时候没有什么东西,可人亲。没有红蜡烛,挂着一盏连队的大汽灯。土坯垒了一张像模像样的桌子,还有红柳绑扎的一张结结实实的大床。新房没有门,只挂着一条厚厚的棉门帘。新房里最贵重的是她从上海带来的一只小箱子。那个年月,结婚可是希罕的大事,全连的人都来了,闹新房,满地里嚷嚷,今黑里海山和菊英配对呀!欢喜得不得了。房子里闹不够,又在地窝子前边的场子上堆了几个大雪人,还一个雪人贴一个红纸剪的“囍”字。 她不是那么乐意找老李,新郎倌38岁了,她才只有22岁。她也怕人再提过去的那些事,想一个人清静一辈子。缘分是连队食堂打饭的窗口。老李是炊事班长,每次轮到她,老李手中打菜的勺就要抖三抖,她碗里的瘦肉就多几片。老李的眼神盯得她脸红,不敢抬头。这种心思,最惹人眼厂,老李没抖几次,“抖三抖”就叫开了,没人再叫他的名姓,往后叫成了“三抖”。见面就开玩笑,就起哄,她就等最后去打饭。哄哄得像真有这事一样,指导员正儿八经地谈话,夸老李,讲大道理。连长也连哄带劝地做工作。连长老婆一口一个大妹子,说,老李除了年龄大几岁,再没有好挑的地方了,年龄大点怕啥呀,年龄大知道疼人,连长老婆是河南人,能把死人说话的一张嘴。 她就想着老李的眼神,只有心里有了你,才有这种眼神呀!老李也是个苦命人,14岁就抓了壮丁,在国民党部队当伙夫,到共产党的部队还做饭,苦命人才护着苦命人。她给连长老婆说“谈谈看”的第二天,指导员就让人打好了结婚报告,就签字批准,就让浇水排一个班的小伙子腾房子,就闹新房,就有了儿女。她和老李有两儿两女,都已长大成人,最小的女儿也从东北财经大学毕业了,在乌鲁木齐工作。 我认识了她的长子新川。新川在农场一个连队做政工工作,新川的脸型像父亲,有一双母亲的眼睛,大、亮。一个很精干的小伙子。只在张嘴笑时,就露出了这个农场特有的氟斑牙。农场所在地的地下水,氟含量高出国家标准上百倍,明知有害的水喝了三四十年,就有百分之百氟斑牙的第二代。 新川的眼神告诉我,他很敏感我的来意,却和母亲一样敞亮地接近我。我从新川的眼神里也读到了母亲的自豪。智者哲人凡夫俗子在谈论自己的父母时,都不能不慎重,且很难找到准确的概括性语汇,只有和母亲父亲一起走过的岁月里,那些时时所现的细节和清晰的场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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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庆龄 本文摘自《刘少奇的最后岁月》 作者:黄峥 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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