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建国后为何十万大军神秘进出罗布泊?
陈士榘将军(资料图)
文章摘自《世界军事》1995年第6期 作者:吴东峰
1994年初春的南国羊城,正是英雄花盛开的时侯。
我采访了共和国上将陈士榘。
一位八十六岁的老人,仿佛一座小山似的从内室缓缓移到客厅来。他的衣着有点出格:身穿紫红色对襟大褂,头戴一顶黑色花缎小圆帽(苏加诺总统戴的那种帽)。方方的脸庞上,嘴阔、鼻高、耳大,双频绯红。浓浓的两道剑眉下,一双曾经洞察战争风云的眼睛依然闪烁着智慧和敏锐的光芒。
老人不用拐杖,推开家人和秘书的搀扶,径直走过来和我握手,然后转身坐在沙发上,依然象一座山。
陈士榘将军是仍然健在的秋收起义参加者之一(还有一位为张宗逊)。在红军时期,他曾任红一军团司令部作战科长,是林彪十分赏识的高参。在抗日战争期间,他担任过八路军的主力一一五师参谋长。在解放战争时期,他转战华东,出任过战功赫赫的第三野战军参谋长。建国后,将军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第一任司令员,曾任特种工程兵指挥部司令员兼政治委员。将军一生戎马倥惚,战功卓著,然而最为将军所自豪和乐道的是他亲自组织和指挥了我国“两弹”基地的建设。
毛泽东主席说,没有原子弹这东西,人家说你不算数, 我们就搞一点原子弹和氢弹,我看有十年功夫完全可能。
一架苏制伊尔军用飞机缓缓飞离北京。飞机经太原到银川,绕行兰州,再直奔新疆哈密。蓝蓝的天空中,呈现出一条被拉长了尾巴的大“S”形航迹......
陈士榘将军回忆:“不知道是由于飞机飞行高度的逐渐上升,空气越来越稀薄,还是什么原因,好象有一沉重的东西压在我的身上,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难。我使劲地做了个深呼吸,透过机窗玻璃,鸟瞰大地......”
1958年盛夏,陈士榘将军率30多人在北京西郊机场乘飞机飞向祖国的大西北。同行者不是那些跟随将军身经百战的将士,而是一批彬彬有礼的专家学者。他们是二机部、科学物理研究所和工程兵勘察设计部门的专家,还有几位负责核试验基地的苏联专家。
这是一次担负重大使命的秘密飞行。
1958年4月的一天。北京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办公大楼里,周恩来总理主持的军委会议正在进行。当周总理宣布:“请钱学森同志谈谈在我国发展导弹技术的规划设想”时,与会的元帅和将军们无不以敬慕的眼光望着钱学森,会场一片寂静。钱学森发言时,这批身经百战的元帅和将军们听得十分专注、认真,既如讥似渴,又兴奋异常。
会后,陈士榘将军问钱学森:“在发展两弹方面,我们工程兵能做些什么?”钱学森回答:“搞两弹是离不开工程兵的,有大量的工作要做!”
一个月后,党中央根据军委会议的报告决定,建立并发展我国的导弹事业。10月8日,成立了以钱学森为院长的我国第一个导弹研究机构--国防部第五研究院。
1958年夏,毛泽东在军委扩大会上指出:“没有原子弹这东西,人家说你不算数,我们就搞一点原子弹和氢弹,我看有十年功夫完全可能。”
在国防部大楼召开的这次军委扩大会决定,尽管我国国民经济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但两弹工程不能下马,核弹试验继续进行。
陈士榘将军说:“原来两弹工程都不是工程兵的事。开始军委决定由炮兵担负导弹基地建设任务,炮兵司令陈锡联建议还是由工程兵来搞合适。中央军委同意了这个意见。核基地建设任务本来是国防科委负责,但他们也认为困难很大,要求工程兵帮忙。后经上级批准,导弹试验基地与核基地均由工程兵负责建设。导弹试验基地代号为20基地,核试验基地代号为21基地。这样我的肩头压上了两个沉重的担子。”
飞机降落在新疆哈密机场。昱日,陈士榘将军一行分乘两架苏制直升飞机向敦煌以西的罗布泊东北上空,宏观观察了这片荒凉的沙漠。绿色渐渐消失,一片滚滚黄沙自飞机头部涌来。接着便是红黄相间的大沙漠,有几块绿如玛瑙的小水域点缀其间。
陈士榘将军说:“核试验区的要求是200公里半径范围内没有生物的地区。这次空中勘察确定了核试验区域,根据苏方专家的意见,我们初步划定在哈密以南,敦煌以西。这块地区旷无人烟,基本没有有价值的工农业基地,地势平坦开阔,符合试验要求。”
“飞机从北疆飞往南疆,经过阿克苏时,眼前出现了一片银色的世界。”陈士榘将军继续说:“你一定以为是雪,其实是一大片一大片的杏花开放了。”望着我惊讶的神情,老人微笑着说:“这大概是因为天山挡住了西伯利亚的寒流,又得益于阿克苏河水的缘故。当时的北京只是偶见艳阳春色,这里早已杏雨丹红,气候特别温暖。”
1959年初,陈士榘和万毅、孙继先三将军再次到罗布泊勘察。勘察结果认为,这里的地形、地质条件符合要求,是一块得天独厚的核试验场区。他们联合向国防部报告,建议核试验场地定在罗布泊西北地区。不到一个月,中央批复同意。随之,一万人的施工队伍开进了罗布泊。
“这是一次冒险飞行。”陈士榘将军忘不了那次飞行的惊险历程。
为了观察方便,陈士渠干脆坐在驾驶员和机械师中间。过了阿克苏后,飞机连续飞行了三个小时,看不到一块绿地和村庄。当飞机靠近天山时,陈士渠问驾驶员:“能飞进峡谷去吗?”
驾驶员回答:“从没有飞过!”
“进去看看行吗?”
“这.....”
陈士榘再三动员,驾驶员才勉强同意试试看。
“请首长坐稳,飞机准备进入天山峡谷!”
驾驶员话音未落,眼前突然一片黑暗。飞机象被装进了一个四面封闭的匣子里,令人毛骨沭(树心旁)然。三将军面面相窥,不知此行是凶是吉?
飞机在黑匣子里飞着飞着,眼看就要撞到山崖。突然,大伙儿只觉得身体往上一提,飞机猛一抬头,直插一个山岈口。一出山岈口,眼前便豁然开朗:一个更加广阔的世界--塔里木大盆地出现了!
一个个人、一支支部队神秘地消失了。 中国人民解放军编制序列中增加了“7169部队”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
一位连长的新婚第二天清晨,接到一个神秘的电话。电话是他的一位老首长打来,要他立即赶到西北某地,去执行一项特殊任务,不许告诉任何人。
“连爱人也不告诉吗?”连长不解的问。
“是的!”回答是斩钉截铁的:“否则,按泄漏军事机密处理......”
连长回来轻轻吻了吻正在熟睡的妻子的眼皮,捎上洗刷用具就走了。
当妻子醒来时,发现丈夫不在了。一天、两天、三天......妻子问公公婆婆,问同事邻里,问当地政府,谁也不知道她的丈夫到哪里去了。
她挺着一天天大起来的肚子,到哈尔滨、到沈阳去寻找她的丈夫,哭得象孟姜女一样凄惨。
直到第6个月,这对新婚夫妇才“接上头”。从罗布泊发出的信,走了两个月才到达她的手里。医生说,如果信再晚几天,也许她就会完全疯了。
我讲完了这个听来的故事,问陈士榘将军:
“有没有这回事?”
将军笑道:“在罗布泊,这样的故事多得很!”
他也说了一个故事,有一位副教授叫王汝芝,她接到二机部的秘密调令,按规定瞒着丈夫,借口出差,来到遥远的罗布泊,担任工程研究所所长。有一次,她在罗布泊散步时,远远看到一个穿军装的男人很象她的丈夫,走近一看,果然是她日夜思念的丈夫。原来她丈夫与她一样,也接到了秘密调令,迟她一个月来到了罗布泊。
1958年,随着一个个人、一支支部队神秘地失踪,一个代号为“7169”的部队在罗布泊诞生了。这就是为建设导弹、原子弹试验基地而组建的特种工程兵部队。陈士渠将军就是这支部队的司令员兼政委。
陈士榘将军扳着指头回忆说——
从1958年3月30日,中央军委的第一个调令起,罗布泊先后调来12个工程兵团,即工程兵建筑第101团、103团、107团、109团、123团、124团、125团,工程兵第4团、第6团、第8团、第9团、第15团。还有两个工程兵师:53师和54师,以及汽车第36团、第37团;工程技术大队,3所医院,一个通讯营、一个勘察队,一个办事处;另有印刷、木材加工、机械修配、农牧场等七个;配属单位有:步兵195师(后改为工程兵52师),铁道兵第10师,通讯兵通讯工程团,空军建筑第6分部等。上述部队共有十万之众。
自从楼兰国灭亡之后,罗布泊一千六百多年来从未有过如此热烈的车喧人闹。参加两弹基地建设的工程兵指战员,使这片沉寂的土地沸腾了。一顶顶毗连的绿色帐篷点缀得罗布泊生机盈然,一批批仪器仪表以爆心为圆点布置在不同的工号中,一条条粗如手臂的电缆将爆心与各个控制站联为一体。罗布泊这片浩无人烟的戈壁滩,真正成了一座整装待命的战场。
陈士榘将军说:“由于当时的特殊背景和严格的保密制度,十万大军默默地开进罗步泊,又默默的撤离罗布泊。他们的名字,他们的业绩至今仍鲜为人知。在当代人的心目中,只知道从事两弹研制的科学家和试验发射部队,而从未听说那个代号为‘7169’的特种工程部队也为我国的两弹事业做出了不朽的贡献。想到这里,我内心总有一种说不出的自豪和不安的复杂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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